正文无非是报告自己学业尚可，健康，混着几句“我好想念大哥”、“大哥近来也没有中意的女友吧？”、“某某人相平平，却四招摇，大哥比他漂亮得得多”的闲言碎语。

    文寿在大学里是很吃得开的。他的英文比大多华人学生利得多，像是土生土的华裔，加之看起来潇洒自如、随烂漫，可说是颇有人格魅力。这评价若是让关鸿名听了去，简直要笑得打跌。

    他这心思动得多余，他讨不讨厌金飞燕，横竖他要回国读他的书去了，没有他说话的份。再者言，金飞燕与大哥比起来算什么东西呢？只要大哥好好的，随她金飞燕怎么闹，总有爸爸给她的。

    关鸿名在一旁专注地低吃饭，心里一回知，原来父亲喜这样的女人，无怪自己的生母在关老爷面前得不到一好脸。他又分开心思，有些好笑，文寿在陌生女人面前原来这么刻板规矩，一没有在自己面前撒发傻的神，难怪没有女友了。

    关鸿名着信走卧

    *是拜的诗：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要说文寿在信上的心思，那得就多了。从称呼开始，怎么麻就怎么写，寻常的一个“Dear”，在他里也富于暧昧气息，若是拿中文写作了“亲的”，他还怕大哥会不好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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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待关鸿名看完这来信，便先将信中平淡琐事报告给了父亲。然而父亲享受着金飞燕给他捶背——金太太近来是越发频繁地住关府了——只“嗯”了一声，也不知听去了多少。

    文寿即将启程去国的当天，金飞燕也取代了从前关太太的位置，在关家门给他送行。文寿穿了件横格纹的驼外，底是简单的，蹬双漆黑油亮的鞋，在门与家人别。他先是拥抱了爸爸：“唉，爸爸，我走啦。”接着又踮起脚，地收缩了手臂去拥抱大哥，又贴了贴关鸿名的脸，期期艾艾：“大哥，我会很想念你的”。关鸿名每次都被他抱得简直有些闷，只好拍着文寿的背：“行了行了……路上小心”。

    她走在的光彩中，象夜晚，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漫天；黑夜与白天最妙的彩；都凝聚在她的面容和目光里。

    第六章

    结尾便是仿的西式“无穷的、永恒的，给被的你”之类的结语。

    文寿去往国开始读他的大学后，时间虽不宽裕，发给大哥的电报信件却一封不少。他海外，了解家中的讯息基本上就靠与大哥的通信。

    文寿擒住她的手，从上拿了来，客气：“飞燕，久仰。”他表面客气，心里却开始嘀嘀咕咕：鸿哥儿？大哥与你有多熟络，你也叫大哥鸿哥儿？

    文寿松开双臂，只当没看到金飞燕这个大活人，吩咐人拿起他的随行李，转就上了车。金飞燕还满心以为自己也能试试这象征西式的、在她里有些级的拥抱，仿佛透过这个拥抱，她就能离社会上更一步。谁知最后落得个空喜，她只好对着文寿的背影轻轻地哼了一声，只当了气，好装作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文寿是打心底里讨厌金飞燕。但他转念一想，爸爸是真老了，接个女人回家照顾他的饮起居，也算勉能接受。

一张樱桃嘴笑：“我还是一次见文少爷，这俊俏劲儿真是不输鸿哥儿！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