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他咬着后槽牙，笑僵在脸上，看着关鸿名发愣。

    让他放弃关鸿名，是几乎不可能的。他站在原地，困顿地微笑着，脸上渐渐不由自主地了起来。骤然要大哥在他和未来之间选择，这么看来，是自己过于冲动了。

    关鸿名也看着他，却有些手足无措，皱着眉，一字一句轻缓：“文寿，你从小和我一起大，我知你……”

    文寿一抹睛，走上前，不由分说地将关鸿名拉到了怀里，撞在自己膛上。他想再冲动一次，他的话憋得太久，再不说，就要激泪来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只要你想，你去结婚生……逍遥快活，怎么着，都、都随便你，”他搂着关鸿名的腰，箍得死，声音发颤：“我总可以等的，等到大哥七十岁，八十岁，总有一天，可以和我在一起的，对不对？我总可以等的……”

    关鸿名在他怀里惶惑地眨着，甚至忘了挣脱。他一时慌张，未及多考虑就开了：“文寿，不要胡说八，怎么会让你……”

    文寿搂了他，圈发红，愈发地显得瘦削，额上支棱着青，还能在风雪中笑了开来：“大哥，你想娶多少姨太太，我都乐意。只是大哥，你这一辈，就想起我一次，好不好？大哥，求求你了……”他愈说声音就愈发地低，到最后，几乎成了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关鸿名抓着文寿的衣领，在他的怀里轻声反驳：“说什么傻话？”

    文寿松开了他，伸指轻轻地住了关鸿名的嘴，对着他眨了眨，鼻一酸，却又是笑：“大哥，不要再这么说了……我会以为、以为大哥你也我。”

    关鸿名被他这句话堵得难受，又听他的声音变了调，抬去看他，这么一瞧，便立刻急得去伸手他的泪：“文寿，不要哭，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从小看不得文寿受委屈，然而现在，让文寿委屈的就是他自个儿。关鸿名的世界从未如此刻这般丰富多彩，他的本能与理智在锋中不相上，几乎得他中止了思考。

    文寿攥住了他的手，拿袖抹了抹自己白而尖的颌，略微低了去看关鸿名，挤一些笑，这模样倒真不如哭了：“大哥，弟弟喜你，是弟弟一厢愿，大哥没有错，不要怪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将关鸿名的手揣到了兜里，装作若无其事，用力了鼻，又摸了摸他的眉，笑：“雪这么大，眉都愁白了。”

    关鸿名是疼文寿的，他小时候看见文寿嚎啕大哭，会到怜惜而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