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是，呃，总之、总之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「对你来说，应该是好事？」

    十四瞇着，盯着窗外一台呼啸过的跑车。他注意到阿邱在看他，远的街灯无法打亮车里浸延的黑暗，但杀手灵的五却让他本能地察觉那双打量的。

    「我没办法了。」

    久久，阿邱突然伸手，打开了车里的灯。

    章之拾玖　隔时后

    他又回到了那个暗的隔间，偶尔听见外的声音。柳齐常来工厂，却像忘记他一样，几个月来少年们停止了对他的施暴，他也没再看过小程。

    阿邱比他的外表孩气许多，不断问他，疼不疼？这样可不可以？那样行吗？

    十四沉默，阿邱则皱起了眉，他似乎在斟酌字，车停在路旁，并不赶着要到工厂。

    后来整整半年又四个月，十四一次也没看到柳齐现在工厂的办公室中。

    「重要吗？」

    那些，被微薄的善意所蒙蔽的人们啊。

    「我看着她跑掉了，不过她没发现我。其实，唔，很庆幸，看到她逃走有松了气的觉。我没办法违抗老师或是小程哥，但我很谢你协助她脱困……虽然，我到现在也还不知你是谁。」

    十四只记得回来的那天，阿邱在柳齐的车上抱了他。他听着影里微的鼻息，并不迎合、也没有拒绝的打算，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阿邱笨拙的动作。

    彷佛忘记了他只是个被绑在这里的废

    「阿邱，我听他们这么喊你。你自己最好也尽早离开那个地方，还有心，就别跟着他们堕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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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谁晓得。」

    十四微弱地笑了，低。余静能顺利地走掉那当然很好，只是他乍听到这个消息，还是到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没想到阿邱会说起这个，十四一也反应不过来。等他完全消化阿邱的话，对方已经小心地放椅背，并控制在不会碰到十四、他却也能爬到后座的角度。

    阿邱把往后座靠了过去，伸双手一捞，竟就把重也没轻到那程度的十四抱到了前座。他将这个年纪超过自己十岁以上的男人笨拙地放到上，十四愣愣着没挣扎，他却好像更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阿邱试着亲吻他时他并未抵抗，几乎透不光的玻璃外，偶尔又有远方喧腾的人声。

    章之拾玖．隔时后

    余静。十四默默地咀嚼这个名字，她真的离开了吧？还是说一去就……

    十四回过神，看着那张不知何时涨红的脸。阿邱庞然的上他过度小心的动作，让十四莫名得好笑又悲哀。

    １．

    阿邱困惑地挪动，脑却咚一地撞到汽车天板。他连忙缩了缩脖，垂帘，目光才落到十四空空如也的双上。

    「余静……你刚被绑来时看到的那个女生，她跑工厂时，我刚好回来拿小程哥他们忘记的东西。我看到了她。」

    「小程哥第一次拿枪，大概……不会用？反正老师同一天警告了大家，等你被带回去后，不准碰你。」

    「你不想活了？」

    「觉可以遇到你真好呢。」

有些只是逞个好玩、不至于坏到骨里，但小程却是真的堕落到无可救药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柳齐转述的话。莫莲说他是个好人，但他自知他并没有那么伟大。他愿意的、能的，都很少。